眼睛,发现自己半挂在沙发上,头在地上,双脚被绑住。

    这个沙发是个真皮的,我懒懒地伸手,试图爬回去躺好,结果总是滑下来。

    哎。

    叹了口气,我一鼓作气翻滚上去,然后把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嗷呜!”我痛呼出声。

    我靠靠靠靠靠靠靠哥的额头和小腹这他妈是裂了吗!

    这时候厨房里的人闻声走出来。

    卧槽,大美女!

    好吧,其实他是个男的。

    但是他穿了一条hellokitty粉色围裙,而且长得有点好看。

    大美女拿着个锅铲子,满脸鄙夷,“问吧,我知道你有问题想问,快点。”

    “啊……”我这会有点疼,不想思考。

    “快点,我锅里还煎着饺子呢。”

    “哦,油有点大,把抽油烟机打开。”

    “哦,好。”

    然后他转身就又进厨房了。

    等等,我这应该是被绑架了吧!?

    为何我要在一个莫名的绑架犯面前莫名地淡定,而他也莫名地就进入莫名地老夫老妻模式了!?

    好痛,不想思考。

    于是我就继续在这个莫名的房间里莫名的痛。

    额头,小腹?

    我记得昨晚我在对面二楼监视我的人所在的房前敲门,然后被两个外国人袭击了,然后我就……痛昏了呵呵。

    我伸长了脖子,望向窗外。这视角怎么……怎么感觉是我家对面的……二楼?

    我进来啦?!

    我又把视线转回茶几上,上面放着遥控器,果盘,瓜子,漫画书,还有一把手枪和墨镜。

    这个墨镜我是眼熟的,就是那天在楼下花坛前,把我错认成toki的那个黑衣墨镜男戴的。

    还有这手枪怎么回事儿啊!

    我挣扎了下,发现脚上绑的绳子连结都没打,我一动就松了。

    这也太有恃无恐了吧!他不怕我挣开后拿着手枪袭击他吗?!

    事实上我真的没这么干,我很疼,还很饿。

    然后我就和绑架犯安定地围在茶几上,吃完了他煎的两盘饺子。

    吃完饭,他泡了壶茶,给胃去去油。

    我捧着个茶杯,“我是被你绑架了吗?”

    他捧着个茶杯,“对的。”

    我抿了口茶,“可是你绳子绑得好松的。”

    他抿了口茶,“只是象征性地绑绑,好让你醒来以后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省的我解释。”

    我放下了茶杯,“那你不怕我袭击你吗?你看桌子上随随便便放着枪。”

    他放下了茶杯,“没关系,你打不过我。”

    我点点头,“也对。”

    他又给我斟茶,“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门口?吐了满地血,害我好一通擦。还好是清晨没人,不然会吓到邻居的。”

    我又捧起茶杯,“我昨晚看你家开着灯,来你家敲门,被两个外国人袭击了,我以为你是他们的同伙。”

    他也捧起茶杯,“我昨晚有事儿出去了,灯没关,凌晨四点多才回来,然后在家门口发现了你。那外国人有什么特征么?”

    我又抿了口茶,“没看见,不过有一个人好像叫dj。”

    他顿了一下,又抿了口茶,“哦……”

    我放下了茶杯,“那么……绑架犯同志,你接下来该对我做点什么绑架犯该做的事情了吧。”

    他放下了茶杯,“你这句话说得好色情。”

    “好吧……换个说法,你绑架我有什么目的?”我站起来,走到阳台上,这里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我的房间,“你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我的?”

    “半个月前,第一天开工就看到你洗完澡不穿衣服,还不拉帘子。”他说。

    “……”

    以前我每次看到对面都是逆光,所以看不清对面人的面貌。

    我一直以为是个猥琐的大叔,没想到居然被一个美人监视了十多天,想想还有点小兴奋。

    “潜入我家里的人也是你对吗?”我问。

    “ho;u?”

    “i am fine, 3q u, and u?”

    “i am&oo.”

    “好吧,我知道了……”

    他接着说,“那天我第一次潜进你家,下楼的时候就在花坛撞见了你。”

    “恩”我说,“我知道,我回家发现了被潜入的迹象。”

    “cooool”他吹了个口哨。

    “酷什么酷啊……”我要哭给他看了,“我从一开始就发现自己被监视还被秘密调查了好伐!你看看你,监视我的时候就在阳台上抽烟!两眼直勾盯着我一点都不怕被我发现!潜入别人家里还回复人家字条!有你这么当特工的吗?能不能严肃地对待你的工作?!你这也太有恃无恐了啊!这也太肆无忌惮了啊!我就这么弱鸡吗!请尊重你的监视对象好吗!你身为特工的职业操守呢!你的敬业精神呢!你的职业道德呢!?”

    “谁说我是特工了。”他淡定地说,“我明明是个杀手。”

    “……” 我已经开始哭了。

    我扒着栏杆哭得老伤心了,拼了命地向对楼喊,“妈妈,我被杀手绑架了,快来救我!!!欧卡桑!!!!!塔斯该带(妈妈,救救我)!!!!!!!”

    他居然还在就纠正我的日语发音!

    他穿着个粉色小围裙,正在厨房霹雳乓啷地刷碗,嘴里阵阵有词,“是塔素开胎不是塔斯该带,最好加上个敬语,都卡塔素开胎股大赛(请救救我)这样比较好。”

    我盯着他围裙上那hellokitty,不打算哭了。

    这个杀手不太冷。

    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平息了下来。

    “你……(抽泣)是来……是来(抽泣)杀我的吗?”我哭个叽地走到厨房。

    “是啊。”

    怎么办,我又想哭了。

    “你先别哭啊。”他打断了我酝酿的泪意,“上头派给我的任务是杀一个人,但是我不确定你是不是,所以我才会调查你,我总不能错杀无辜吧。”

    “你为什么不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呢?”

    “不不不。”他摇头,“那不符合我的杀人美学。”

    “……”

    我沉默地帮他整理完厨房,“你调查我调查到什么地步?”

    “我装了监听器。”

    “哦,都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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