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根本不是真心夸我的。”汪敏咬著炸串,气呼呼的看著我。
    “那你觉得你自己好不好看?”我问道。
    “哼,我当然好看了。”汪敏傲娇的抬起头。
    “那夸一个本就好看的人长的好看,逻辑上有问题吗?”
    “就好像这个炸串,你跟老板说,你这炸串真好吃,那老板白了你一眼,说你神经,你觉得有没有道理?”
    我看向汪敏问道。
    “那不一样。”汪敏连连摇头。
    “哪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她根本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但还是固执的摇著头。
    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不爱和女人讲道理的原因。
    讲不通,根本讲不通。
    “那是你因为只考虑逻辑,但有很多事情,是没有逻辑的。”左倩插话道。
    “没有逻辑,那就是没有道理。”遇到这种事,就好像在街上无缘无故被人打了一拳。
    “可有些事,没有逻辑,也有它的道理啊。”左倩眼神坚定的望著我。
    她的目光灼灼,让我下意识地想要避开。
    “跟你们女人讲不通。”我摆摆手,顺了一根炸串。
    汪敏点的东西不多,很快就吃完了。
    她舔著嘴唇,有些意犹未尽。
    “没吃饱就再点一些。”我指著摊上的炸串道。
    又不是没带钱。
    “晚上不能吃太多,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回去吧。”汪敏摇了摇头。
    就这样,我们三个又坐著三蹦子回了村。
    將汪敏送回家后,我和左倩走在去她家的路上。
    上一次送她回去,还是在初一,她来大姨妈躲在厕所里,我背著她回去的。
    时间过的还挺快,一眨眼,再过两个多月,初二的生涯都结束了。
    傍晚的微风,吹动左倩的裙摆,她走在前面,低著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自从长了青春痘,我感觉她都没有以前那么开朗了。
    “你在想什么呢?”
    “不会是想叫你妈再来抽我一巴掌吧。”我走到她身边,与她同行。
    “你可以不要这么说嘛。”左倩低著头,闷闷不乐的说道。
    这么好笑的笑话,她竟然领悟不到笑点。
    没幽默感。
    这我要是和梁启文说,他能捂著肚子笑。
    “那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我没有和她计较。
    因为她现在每天摄入的能量,都用来养痘痘了,幽默细胞都已经被饿死了。
    “就很多事,很烦。”左倩低头看著胸前。
    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又没萧涵那个身材,还搁这孤芳自赏起来了。
    年纪轻轻的,哪来那么多心事。
    就不能像我一样嘛。
    “说出来我听听,看看能不能帮你解决。”
    看她那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总感觉哪里不得劲。
    “我,”
    “算了,还是不说了。”左倩抬头看著我,隨后又低下头。
    “你爱说不说,到家了,我走了。”
    我实在是看不惯她这性子,眼看快到她家了,我转身就走。
    快拉住我,快,再跟我好好讲讲你的心事。
    把不开心的事情都说出来,让我好好开心一下。
    可这一次,欲擒故纵的伎俩没有起效,我都走的老远了,左倩也没拉住我。
    我回头看去,发现她也在看我。
    见我回头,她朝我摆著手说再见。
    看来今天是吃不到什么好瓜了。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翻看著刑法条文,这是正事,即便再忙我都不会忘记。
    以后当了警察也能用得上。
    隔天,我早早的去了市场,田婶已经出摊了,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勤劳的影子,和梁启文很像。
    赚钱很踏实,不会急功近利。
    “田婶。”我在背后喊著她。
    而她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听不见的。”梁启文搬著水桶,看著我说道。
    “哦。”我缩了缩脖子,原以为田婶只是不会说话。
    “她不是哑巴,她是因为听不见声音,所以学不会说话。”
    梁启文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
    田婶的身世有点悲惨,听梁启文说,她是被家人拋弃的,在她那个年代,重男轻女本就严重,加上听不见的毛病,被家人遗弃,也不奇怪。
    我不知道无声的世界是什么样,但肯定很不好,作为一个正常人,我无法感同身受。
    但田婶从来没有悲观,她脸上总是掛著微笑,看到我和梁启文过来,笑意在眼角都藏不住。
    “田婶问你吃早餐了没有。”梁启文转达了田婶的手势。
    “我早上不吃早餐。”我摆著手说道。
    有梁启文做翻译,我也不需要艰难的用手语去解释。
    田婶看著我,比划著名手势,隨后走到包子铺,给我和梁启文买了些包子。
    她摆著手,嘴巴发出沙哑的声音。
    这不需要梁启文解释我也能看的明白,意思是说早上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
    我是不懂手语,但我能根据对方做的事情,推测她的想法。
    长辈的心意,我向来是不会过多拒绝。
    看到我吃包子,田婶露出慈祥的笑容。
    她自己则是吃著自带的馒头,看那形状,应该是自己做的。
    节省的人,是不会多钱去店里买的,但她给我和梁启文买的包子,却是肉馅。
    我没看错,她確实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这两天生意怎么样?昨天的黄鱔都卖了吗?”我看向梁启文问道。
    昨天那么一大桶,如果都卖了的话,收入还算是不错的。
    “还剩一点,大部分都卖了。”梁启文回道。
    黄鱔这东西,不容易死,对环境要求不高,第二天还能继续卖。
    市场的需求就那么多,而且黄鱔的价格也不低,不是什么人都会买来吃。
    “昨晚你又去山脚那边了?”我看梁启文早上拎过来的黄鱔,比之前还多。
    野塘那边肯定是没这样丰富的资源。
    “嗯,那边没人,能抓到不少。”梁启文从不害怕黑夜,只要能赚钱,他能天天晚上去那片无人的水田。
    “我觉得你两天去一次就够了,抓太多,卖不掉也没用。”小镇不比大城市,消费能力就摆在这。
    指望抓黄鱔过富足生活是不可能的,只能图个温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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