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邀月高傲攻坚战
    “且慢。”
    杨康还没说且慢为何,邀月已经发觉情况有诸多不对劲了。
    这逆徒竟还把那蛛丝捆缚在我身上!?
    而且还是贴身?
    而且还有两段贴深在那种地方!?
    无耻淫贼!
    邀月感觉自己可能高估了这逆徒底线,以及怜星对自己的敬畏之心。
    她全力运转起来明玉功,想要把身上的蛛丝挣脱。
    以此时的功力,任凭此蛛丝材质再坚固,也抵御不了自己的真气侵蚀才是。
    但杨康亦隨时防备著月师父脱离束缚。
    手中一紧,经脉延伸千年神蛛丝缠绕的真气瞬间与邀月体紧密接触。
    邀月闷哼一声,瞪看风情方种的美目,满脸不可思议看看这逆徒,你好大的胆子!我已神功大成,咱们功力已不再是天差地別,你还敢如此放肆?
    毁此异宝事小,反噬已身才教你后悔莫及!
    邀月瞪著这逆徒,任凭身体自己紫宫、气海甚至会阴等等关要穴位被锁缚,也毫不示弱。
    全身上下,真气蒸腾流转到极致!
    她並非如杨康一样肌肤透明显露虚化的血肉筋骨变成那副妖异鬼魅的模样,她反而浑身实化成羊脂白玉一般,肌肤上泛起纯白的流光,圣洁如仙佛降世。
    若教不明真相的人来看,反而会觉得邀月所练才是正经的明玉功,她这逆徒定是性逆师尊练得走火入魔了!
    面对邀月丝毫没有阶下囚觉悟的反抗,杨康当然也不给她惯著,手中蛛丝伸展得越来越短、包裹触及地方越来越多,欲全力將她摄服。
    世间从未有两个人同时练就明玉功大成!
    世间也从不知晓当两个明玉九层的绝世高手互相以內力吸引会发生什么后果!
    但此时,这处平平无奇的峭壁崖洞中的一对男女却体会到了。
    杨康与邀月已处於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状態,內力互通、流转无碍!
    杨康的眼中也呈现出一抹玉色,邀月亦逐渐晶莹剔透。
    这简直是比与怜星还要深入的水乳交融了!
    邀月狂喜!
    本以为突破明玉九层,世间武功,再无进步之径!
    但没想到,这逆徒居然如此快地便给自己震撼人心的惊喜!
    以明玉功为基,我们两人连结在一起,兼顾化石神功与达摩神功,居然达到了一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崭新境地!
    好!好!好!
    当杨康与邀月面貌各呈现出“仙诡”各半的姿色时,杨康並不打算继续了,单纯以內力是无法摄服邀月,还是手底下见真章打一场持久的攻坚战。
    邀月感受到这逆徒真气流转稍滯,不舍这超然於世的强大感觉,惊讶威胁道:“不要停!不然.....”
    这逆徒应是与我同样的感受,他怎么捨得的!?
    杨康:“.::.:”月师父怎么也说起来这虎狼之词了?
    不然什么?不然你也不动了?
    他已许多次抵达过人身所能企及的巔峰,眼下明玉九层两人叠加的强大,他当然不以为意,完全不似邀月这般贪恋。
    这反而让邀月惊讶不已。
    邀月沉默了,不然什么?她想了想,好像並没有什么好威胁到这逆徒的了。
    自己身处此地,显然他是有备而来。
    邀月语声稍顿,继续道:“不然我便要去杀了怜星,我们胜负未分,如何能就此罢手!”
    毫无威镊力。
    月师父你先考虑要不要求饶求我带你离开此地吧?
    杨康脾看她,气势不能弱。
    此时,她也已冷静下来,念及自已被这逆徒捆缚成如此不堪的姿態,但因內力交融而挣脱不得,她还是打算先寻求解脱的方法。
    方才自己干嘛非要说什么“不要停”呢?
    邀月有些后悔,但她又说不出低头认错或者出尔反尔的话,只能死到底。
    邀月看了眼洞外烟云,镇定地转移话题,问道:“过去多久了?”
    虽然是请教別人问题,但她的语气还是那么的不可一世、理所应当。
    杨康不以为异,答道:“六十日。”
    邀月微微点头,淡淡道:“意料之中。”
    杨康:“..
    ::”你好装逼啊邀月。
    他手指微动,捻丝拨弦。
    邀月差点没绷住,压抑著怒气,冷声道:“逆徒,你放肆!”
    杨康微笑点头赞同,道:“弟子无礼,月师父以化石神功而成就明玉之身,弟子不得不放肆试探,看来月师父並非完全无动於衷的石女、玉女,依旧还是个普通女人,也会因此而生欲。”
    这番话,直戳邀月心窝。
    她愜了证,心想谁都不把我当作女人,在江枫眼里,我是冰是火是神是魔唯独不是个人!只有无缺......
    嗯,试图求亲的魏无牙在邀月心里早被开除了人籍。
    杨康的中指又挑逗了下蛛丝。
    邀月咬牙切齿伸手便是一巴掌扇来,这小畜生!他把我当作女人当过头了!!!
    不对,他也根本没把我当人!
    別以为这些时日里你和怜星对我做了什么我不知道!!!
    当顽石封心开解,这六十日里被动压制近乎虚无的所有感触情绪也全都恢復感受,所听所闻所触所有应有的感觉都涌上心头。
    她睁开眼只骂了句“小畜生”、说了句“纳命来”,已经是素质异常高超了。
    不过,邀月並不想暴露自己知晓这逆徒与贱婢所有事的事实,不然,还不知要怎么被这逆徒奚落。
    那贱婢昨晚抱著自己时,这逆徒是那么地兴奋。
    他兴奋什么?
    呵,这逆徒他大师父,却又不敢行动,只敢欺负那贱婢!
    邀月现在无比自信,无论什么,绝不可能输给怜星。
    扇过去的巴掌被逆徒拿住,她也並未再继续过招,而是淡淡道:“我再问你一遍...”
    杨康捏了捏邀月的纤纤玉指,应道:“月师父请讲。”
    “让我杀了江小鱼与燕南天,你发誓永不与怜星再见,我就嫁给你,你愿不愿意?”
    邀月也不看这逆徒,只是淡定地望著山外云海茫茫。
    十八年前,没有得到江枫,如今得到他的儿子无缺倒也不错。
    而且,这还是我亲自培养出来的男人,是世间唯一能与我匹敌的男人!
    只是可惜让怜星拔了头筹。
    她確信,以这逆徒的智慧,是能做出正確的选择的。
    你我同修神功、不分彼此,当一齐突破古往今来武道极限。
    我甚至都不要求你亲手杀了他们两个了。
    “为什么不杀怜星?”杨康沉默了一会儿,打岔揣度邀月此时此问的意义。
    邀月冷冷道:“那贱婢虽然不知廉耻背叛於我,但到底是我妹妹、是你二师父,留她一命。”
    杨康:“???”邀月病好了?
    他试探又问:“邀月,你放弃报復......我爹娘了么?”
    邀月冷笑,坦坦荡荡道:“报復江枫与月奴?不、不......只是惩罚他们而已,只是他们死了还不够偿还我的恩情,我还要杀了他的义兄、他的儿子。
    我不会杀了怜星,她如果死了,你会痛苦,我也会痛苦!我又何必折磨我自己呢?
    我,绝不会再折磨自己的!
    我也不会杀你,没有得到江枫,那么得到你也是一样!”
    邀月以高傲不屑的姿態极力隱藏著对这逆徒的欣赏,把他当作一个可以予取予求的物件。
    杨康心道邀月此时已是完全区別於原世界线的心態了。
    好消息,她不再折磨自己缓解身心的痛苦。
    坏消息,她亦不再被怜星带歪搞什么阴谋诡计弯弯绕绕,此时只想以最纯粹物理消灭或者夺取的方式,取悦她自己。
    啊这.....
    杨康只能佩服不愧是邀月,这思想境界確实是因实力的提升而升华了。
    或者说,其中更有怜星的功劳,给姐姐打开了新思路。
    邀月抬头挺胸注视著逆徒,信心十足。
    杨康沉声道:“邀月,我不会让你滥杀无辜。”
    邀月:“???”逆徒,你拒绝我!?
    “我要杀谁,你已经拦不住了。”邀月也沉声驳斥。
    杨康又抖了下蛛丝。
    邀月浑身微颤。
    她咬牙切齿道:“你放开我!我们再斗一场!这一回,你若能胜我,我便放过燕南天与江小鱼!”
    杨康道:“以及当好怜星的姐姐。”
    邀月:“你若输了呢?”
    杨康:“任你处置。”他的意思是他不可能输。
    邀月听了点头答应。
    杨康手指微动,將蛛丝收拢。
    正因两人內力水乳交融,並非互相敌对,他才能撤离地如此轻鬆写意。
    轻柔坚韧、冰凉丝滑的蛛丝从邀月的体上缓缓撤去,摩的触感让邀月的呼吸也重了一分。
    杨康放开了邀月全身的束缚,但也没全放。
    原本两根十余丈长的蛛丝被他控制缠绞在一起,拧成一股六尺蛛丝银绳,一端束缚在邀月的左腕上,一端系在自己右腕上。
    邀月冷哼:“我岂是言而无信之人!”
    杨康晃了晃蛛丝银绳道:“只是担心你並不知如何当好姐姐,若是羞愧难当、万一教你跑了可不行。”
    “狂妄!你绝不可能贏我。”
    “哈哈,试过才知道!”
    两人在这崖洞中大打出手,邀月的移接玉掌法在这方寸之间无懈可击,硬生生凭藉一双玉掌也硬接下杨康剑指剑气剑法。
    內力经由蛛丝银绳重又相连,即使掌剑招式互有输贏来去,但始终不能真正分出胜负。
    两人交手了数百招,越来越起劲、越来越忘我,这一场交战,简直如痴如醉酣畅淋漓狭小的崖洞中已塞不下他俩无时无刻不在变换移动的身影,坚硬的石壁也挡不住他们的掌力与剑气。
    碎石飞溅,他们把战场扩张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入,直到把这山巔也打穿了一大半。
    当头顶碎石、脚下震颤明晃晃地提示著这山峰似要向外倾塌了,被压过一次有过心理阴影的杨康立即反应过来,拉看邀月向外衝去。
    “怎么?你很怕死么?与我一同葬身此地,你岂不是也算成功阻止我滥杀无辜了么?”邀月晒笑。
    “这並非是怕不怕的问题。”
    “那是什么?”
    “星师父还在外面等我,和月师父你死而同穴不太合適。”
    你礼貌吗?
    生死关头,你心里只有怜星!?
    从崖洞中逃出升天的两人又继续在倒塌的峰桥上继续打了起来,不决出胜负,绝不罢休。
    身影纠缠交错中,邀月远远看见前山聚集了密密麻麻一大片人在眺望围观,万分不喜。
    感觉自己成了杂耍卖艺之人。
    “无缺,我们换处地方!”
    杨康与她罢手,见得前山情况,心中也是明白了缘由。
    於是一扯蛛丝,把邀月拉近,道:“那我们走吧。”
    邀月看到这逆徒动作,惊道:“你疯了,直接跳下去?”
    “怎么?怜星敢你不敢?她与我在这跳过许多次了。”
    邀月不说话了,自己怎么可能比怜星胆小?
    这逆徒如此惜命,此时胸有成竹,定是早有准备后手。
    她便也和这逆徒一起跃入了茫茫云海。
    在无所依、无所靠、任由自己身躯极速飞逝的过程中,邀月竟体会到了如同此前顽石封心似的安寧平静,她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和一个男人一起跳崖,她嘴角也不由得泛起一丝莫名的微笑。
    但转瞬即逝。
    怜星!怜星这贱婢早不知和他跳过多少次了!
    “抱紧我。”
    杨康把邀月揽入怀中。
    邀月心道,抱就抱吧,反正这逆徒平常玩弄我的身体也数不清有过多少次了。
    月师父紧紧抱住了他。
    一张巨伞从杨康背后膨胀撑开,两人飘飘摇摇远去。
    邀月心想,怜星和他玩儿的样可真多,这几年我这蠢妹妹该有多快活啊。
    两个人落地后打出了峨眉山,顺手解决了十二星相的龙与兔,之后便一路斗了下去。
    日渐西斜、天色將晚。
    远离峨眉山的荒山野岭中,內力互通、循环不尽、生生不息的两人依旧没有分出胜负。
    “停!暂且休战!邀月你不饿吗???”
    你两个月没吃饭喝水了一觉醒来生龙活虎打到现在也真是神人了!
    杨康佩服,反正他是饿了。
    不提还好,这一提,已住手的邀月,肚子也发出一声“咕”叫。
    不说话,她转过身去默认。
    杨康牵动蛛丝,说道:“走,打猎去。”原本准备的乾粮清水都丟在峨眉山了。
    两个人跟对连体婴儿似的难捨难分,只能一起行动。
    杨康是防备月师父跑了去宰人。
    邀月是防备逆徒將这千年神蛛丝玩出更多样,默认以绳索的形式,约束两人比斗不胜不休。
    逮了两只野兔在一条小溪边烤来吃完后,杨康取水浇灭了篝火。
    邀月出声要连夜再战。
    “再等一下。”
    “作甚?”
    “小解。”
    邀月咬牙道:“你把绳索解开,自己去!”
    杨康拒绝,牵著邀月便往小树林里走。
    邀月僵持了两下,忽然冷笑说道:“你非要丟人现眼我也不拦著你,你小时候什么样,我又並非是没见过。”
    杨康:“
    好好好,总有一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长大了不一样!
    杨康不是变態,没有暴露癖,在小树林里转过身去解决生理问题。
    邀月也兀自转过身去,沉默著思考自己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难道自己也要当著这逆徒的面...
    他在六尺之外牵著绳子....
    一想到此情此景,邀月顿时一阵心颤、脸色又红又白。
    绝无疑虑,这逆徒就是故意的!
    “好了邀月,我们继续吧?”杨康哗啦啦的哗水声结束,抖三抖,恢復衣冠楚楚。
    邀月沉默了一阵,无言以对,见这逆徒靠近,斥道:“不要过来!洗手,去洗手!
    两人避世而战的行为最终还是只暂且持续了不眠不休的三天三夜。
    邀月受不了了,提出需找家大客栈,她要沐浴更衣。
    沐浴更衣,是委婉的说法,其中包含了一全套解决生理问题的行为。
    杨康当然没有强制作贱月师父的变態心理,欣然同意。
    不过,山倒得匆忙,人离得也突然,他身上並未带有钱財,客栈是住不得的。
    但他移宫少主名满天下,要找个住所、找人伺候当然是轻而易举。
    他俩从峨眉深山一路向西北相斗,打出了飞仙关到了芦山罢手,不过芦山镇破旧,邀月不喜,两人又重新向东走,来到雅州州治所在。
    杨康找上了当地武林世家豪强拜访藉助,不必展露武功出示信物,只凭他与邀月两人刷脸,也能教人识得他们决然是公子与夫人无疑!
    天下间,何人能有如这二位的风采啊!
    峨眉山异变、无缺捨身饲魔的消息尚未在这三四天內传遍川蜀,故而邀月也是被误认为了夫人。
    邀月没动手杀人甚至没出声反对。
    面对属於夫人的恭维,她只是高傲地不做理会。
    幸运的雅州李家得到邀月宫主的下榻。
    房间中,背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杨康背对著坐在浴桶边的椅子上嗑瓜子。
    邀月面无表情地泡在浴桶里,心里想的却是此前自己身体不能动弹时,怜星在水里对自己上下其手的触感,以及这两人隔空打情骂俏的污言秽语。
    还好自己提前把眼睛闭上了,她暗自庆幸,不然真在当时亲眼所见,说不定要被气得功不能成了。
    “闭嘴!”
    邀月听得“咔咔”的声音心烦,扬手便洒出十余滴水珠打向逆徒,阻止他继续嗑瓜子这定是他在外学的坏毛病。
    杨康抬手一挥把这些水滴一一拢住,搓了搓手指,把手上沾染的瓜子味儿洗净。
    指尖嗅闻,邀月牌香水,果然非同凡响。
    邀月:“
    +
    哗啦啦水声响起,邀月已然出浴,裹著布帛將水擦乾,身上已换好了乾净的衣物。
    “你洗好了?”
    “嗯,来,继续。”
    “在別人家里大打出手岂非无礼至极?不如我们罢手一夜,明日离开此地再战。”
    邀月也是顾及体面的,微微頜首,同意了逆徒的意见。
    不过,她依旧傲然佇立,没有別的任何动作,因为不知道若是不与这逆徒比试了,还能再做什么?
    杨康把嗑剩下的半盒瓜子塞进邀月手里,说道:“坐啊,別愣著,要是閒得无聊就嗑瓜子吧,你洗完了我还得洗呢。”
    邀月捧著半盒瓜子呆了呆,怒道:“那是我用过的....
    杨康瞅了瞅水色,说道:“无妨,尚未被你洗脏。”
    邀月:“???”
    她心中一阵怒火翻涌,但隨即又平静下来。
    呵,这逆徒,是在不断试探我的底限么。
    虽然很幼稚,但你到底还是忍不住想要与我亲近对吧?
    邀月心中又有些得意起来。
    被逆徒这忽冷忽热忽软忽硬忽而敬奉忽而戏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邀月宫主,逐渐不止是身体被他拴住,连心情也是隨他拨弄跌岩起伏了。
    邀月转过身去,冷哼道:“你眼瞎到连怜星也看得上,不尝它一口怎知脏不脏?”
    杨康:“
    9”
    小嘴叭叭得口吐芬芳,月师父真是火气十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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